#许墨# 生贺文 ※ 礼物
既然都准备好了，我便打算偷跑了。把之前发的上篇关闭了，重新汇总下，6.5k字完整奉上。
时间线是11月15日的前一天。与其说给许墨的生日“礼物”，大抵还是借着名头写个琐碎的恋爱日常。
正文第一人称叙，错字和ooc都归我，而我，只管甜。
《礼物》
“许墨？”
拖着行李出了家门，才一个转身便讶异于隔壁许墨家的大门竟是半掩的。心下总是好奇又担心，探过脑袋往里张望，一眼却是睹见他叠腿端坐在沙发上。
深秋的暖阳透过窗纱映出几分柔和，他低眸看书的模样也不由生出了岁月静好的味道。
不免就看得出神，好一会才被一声轻笑唤回了神思。对上他略略歪头弯起眉眼的神色，他将手中的书阖上放到一边，却也丝毫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自然我把着门框，也完全没有想过要往里走一步。
“那个……我现在去开会交代工作，晚上机场见？”
脸上一热，下意识就挪开眼，转而望向他放置在沙发边上的行李箱。
原本应该是工作最繁重的阶段，却只是在他邀约的时候仅仅迟疑了几秒，就义无反顾放自己大假跟随他去旅行（当然他可是去公干的）。我知道这不是一时任性，而是潜意识里根本不想错过那重要的一天。
“好。”
他依然漾着笑意淡淡回应，终是品不出更多的情绪来。我撇了撇嘴，也扬起一抹笑，伸手去门把手想替他关好门，却在下一个念头还没呼之欲出时就已然反向用力推开门，瞪着小高跟二话不说闯进门奔向他。
在扑向他的那几秒瞬息间，我竟也没错漏他眼里一瞬的诧异与失措，以至于心下太过得意脚下一软几乎整个人撞进了他怀里。
空气仿佛都在下一刻凝固，半晌的静默，才听到彼此不约而同的笑声。
他将此刻半跪在沙发上的我往上拽了拽，以便我更舒服地往他怀里钻。双手顺势环上他的脖颈，唇轻贴在他的下颌线显得特别不安分，蹭了好一会才笑着挪向他耳畔呼气，
“对了，忘了说了，早安。”
熟悉的轻笑声也随后传到我的耳里，还在等待他的下文，他掌心的温度却已然隔着轻薄的衣服轻贴在我的后背，被来回摩挲着。
“哦，那我该不该礼尚往来呢？”
心里自是清楚，大多数时候他的问题都无需我的任何回答，但我还是笑着忙不迭点头。鼻头被轻捏了下，还未来得及抬手去摸，一个轻吻就落了下来，缓缓又下移至唇间，一触即分的早安吻，有无限温柔，却并无缱绻纠缠之意。
“舍不得我？小傻瓜，我们可以不只争朝夕的，而且不是很快就要朝夕相对了吗？”
“谁、谁舍不得了……”
虽然看起来是我大胆了一回，可偏偏对上他渐渐灼热的视线，我还是会羞怯地别过脸去，怎么可能去承认方才我只是一时被美色所惑。
“许墨，生日快乐。”
脑子一热，没有更好可以岔开话题的说辞，张口却是等不及就说出了祝福。
“嗯？这么赖皮啊？是不是提早太多了？”
“十几个小时而已……怕到时忘了……”
“你啊，小迷糊鬼，还是说……是不想跟我走了吗？”
含着半分委屈的语调每每都会让我心下不忍，我又怎么可能会忘记这次放纵自己扔下一堆工作，不过是为了在他生日的那天能陪在他身边。
“许教授你在担心吗？”
“嗯，是的呢，你说要怎么办好呢。”
“我可舍不得那些机票钱……”
“就仅仅是这样吗？”
“对啊，而且呢，你知道我把一个月的工作量堆在一周内安排有多么累吗，昨晚还在肝方案呢……”
“抱歉。看起来，都是我不好。”
“那许教授要不要包容我没有时间准备礼物这件事。”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就算眉眼间藏不住对我的揶揄。
“哦，我明白了。绕了这么一圈还是在跟我耍赖，对不对？”
我眨眨眼，对着他只是傻笑。
“没有礼物的话，也不要紧。”
“那什么是要紧的？”
“你。”
脑中空白了一瞬，动作却是不由分说凑过去吻了他……
“不去布置工作了吗？”
“当然得去。”
“那么我的小赖皮，你还有时间的。”
“什么？”
“我的礼物。”
我在心里默默给了许墨一个白眼，眼梢却终是不自觉将笑意染得更深浓。
“许大教授什么时候学会的言不由衷，贪心都写在脸上了。”
“很明显吗？”
“嗯。”
“这样啊，那么，我是该藏藏好，还是……更贪得无厌些呢？”
“什么？”
“再晚点去公司好不好？”
之前我就说过了，很多时候嘴上征询着答案的许墨，其实行动上从来都不是那么客气。
而我，偏偏喜欢他的这种不客气。
“喂，等很久了吗？”
一进机场大厅，一个抬眸就发现了许墨的身影，脚步轻快地偷跑到他身后，伸手一把挽住他的胳膊，不管不顾地就冲他讲，
“要先拆你的生日礼物吗？”
他回眸朝此刻几乎是黏在他身侧的我望了眼，气定神闲的笑意里仿佛对我的“偷袭”一点都不意外。
“这位……该不会是……”
意外的是我，以及我方才没留意到的，一直站在许墨对面的女孩子。
“……师母？”
若论是从前，我定然是忙不迭先羞怯地否认，但定睛看向那个女孩的一瞬，我却敏感地觉察到她眸色里那几分带着揶揄的不善。
我嘴角一抽，话自是没说出口，只是手却下意识想从许墨的臂弯间抽出。然而，我并没有成功，他就像是早就预料到我会退缩一般，不但夹紧手臂，还将手覆在我手背上，轻捏了一下。
“等你的时候，刚好碰上我以前的学生。”
许墨用一贯低柔的嗓音与我介绍，语调里的浅淡却显然是不想和那个女孩子解释更多，只是扬着客套的笑冲她微微颔首。
我只好跟着微笑，礼貌地点点头。
“你好。”
气氛有些尴尬，女孩的招呼也有点没好气，意料之中地，是根本不愿相信我的“身份”。自然我也真的还不是什么所谓的“师母”，只不过，许墨他不让我说话，那我就适时地乖乖听话好了。
“话说回来，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说什么生日礼物，可是许老师的生日还有好些日子吧？”
言下之意就是作为身边人的我，怎么连许墨的生日都搞错。我确实弄错过一回，刚认识的那年，我特意查了资料给他准备了礼物。
也是那一天我才知晓对外公开的资料里，许墨的生日是错误的，可他也一直将错就错着。于是，他真实的生日在之后的两年里成了我和他心照不宣的秘密。
从未有过要纠正说明的念头，但在这一刻，女孩有些刺耳的话让我不由闪过了这样那样的冲动来。
“我就是喜欢她这种时不时的小惊喜。”
我有些诧异地抬眸看向许墨，发现他也弯起了眉眼瞧着我，笑意里带着一丝我不会错漏的幸福感。为着这一层缘由我压下了心头的闷闷不快。
但没能克制住的，心底还是不免埋怨他任由人对我产生误会。至少我暗自揣度着大约很快他的学生都会知道我是连自家男友生日都搞不清的迷糊鬼。
赌气般地，最后我竟将一直揣在手中的礼品袋塞入了行李箱。
“我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啊，嫌拿着麻烦。”
“唉……乖，让我帮你放吧，是不是易碎品？”
他蹲下来，从行李箱拿出刚被我随手一放的礼品袋，又小心翼翼地将它埋到衣物之中，珍视又留恋的样子倒让我心头一软。
可我终是没在第一时间主动承认我的无理取闹。打包托运后，他一路牵着我的手，直到登机都没对这小小的不愉快发表任何意见。
坐在他身边，呆呆地盯着他的侧颜看，一时出了神，几乎在一刹那忘了原本只是想确认他是不是也生我的气了。
“我来吧。”
“啊？”
“安全带。”
低低的叹息传入耳，我这才回过神，惊觉我们座位边上站着一位帅气的空乘冲我礼貌微笑。
复又低眸看向自己腰间，许墨正掀开他刚刚细心盖在我腿上的风衣。
“早就系好了，我又不是真迷糊。”
“好。我只是确认下是不是系得太紧了，等下扑到我怀里睡的话会不舒服。”
我一下就觉得脸上烧了起来。
“谁、谁要在你怀里睡……”
根本不敢和他对视，眼神一瞥，视线擦过他的身侧，我才发现我们这一整排都没几个人，而他边上也恰好空着。
这才觉得少了些尴尬，而刚才的空乘也不过是冲我们浅浅笑，专业又礼貌地往后走去继续他的工作。
“很好看吗？”
许墨的问题在我耳边响起的时候，我已经毫无芥蒂地怔怔望向他，下意识就笑着点头。
“哦，比我好看吗？”
“哈？”
我楞了一下，才悟过来他是在介意我多看了空乘小哥哥几眼，忍不住就要笑到他怀里去，却被一下拉紧的安全带扯了下，腰间一个酸疼又折回靠向椅背。
“不听话。”
“哼……”
“好了，别不高兴了好不好？我是你的，谁都惦记不走。”
许墨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伸过手轻轻揽住我的肩头。他大抵是以为我在吃醋，虽然也有那么一点，可……
“哦，那我是不是有权选择不要你的呢？”
我象征性地推拒他的怀抱，仗着他对我满满的宠溺张口就去逗他。没想到他却是一怔，手上下了力道，沉稳的呼吸悉数喷在我耳畔，
“不可以。”
三个字简短而认真，将他骨子里的霸道在我面前展露无遗。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他终是又莞尔温言，
“你也一样。”
是，我也一样不会也不能被谁惦记走，自是也一样不会被他放手。身边的这个男人小心思多得很，但我总是乐此不疲于勾出他的占有欲。
垂眸咬唇，内心挣扎了一番，到底还是那几分歉疚占据了上风。
“许墨……对不起。”
“傻瓜，你又没做错什么。只要你还打算送我，礼物什么时候拆都没关系。不然的话……”
“什么？”
“……就把你赔给我。”
“我可是很贵重的。”
“嗯，我知道。”
他低声笑着，收回了停在我肩上的手，又温柔地替我松了松刚才分明是被他故意扯紧的安全带，随后又更加轻松地将我拥入怀里。
“虽然靠着窗也舒服，但等下睡着了还是让我护着你好不好？”
侧脸贴着他的胸膛，感觉到脑袋被他轻拍又轻抚摩挲，想到起飞后万一遇上气流颠簸，头会磕到窗上，显然是，现在这样更安全舒服嘛！
事实上，我后来还是因为睡得有些难受，而在飞行途中迷迷糊糊醒转过来。没有被磕碰到，全然是因为被许墨搂得太紧有些闷热。
也正因为如此，胸口有那么一点……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压低的嗓音贴在我耳侧，莫名弥散出的暧昧猛然钻进我心头。我有些懵，呼吸一滞，连带本还悄然在自己胸前动作的手也是一顿。
“需不需要我帮你，嗯？”
接着又是一声轻笑，被我睡得已掉落到腿上的盖毯被提了起来，重新覆上肩头。
我几乎是忘了本来只是被bra的钢圈箍得难受而想着去解放一下。此刻却因不小心惊动了他而有些恍然，连忙将双手伸到毯子外边。
一声轻叹。
“看起来，是需要我帮忙的，是不是？”
借着飞机上微弱的光去探寻许墨的表情，他微眯起双眸，轻蹙眉心的模样透露着无奈以及一丝促狭。再次将盖毯轻拢到肩头围好的动作轻柔至极，无声地掩盖住我所有的尴尬。
只是，后背却好像有外力把我从紧贴的椅背上隔开，身体不由自主微微一颤，随之而来的却是指尖轻刮过背脊的一阵心痒……
“许墨！”
我尽量压着声音喊他的名字，明明是微怒的警告，可喊出口却是连我都觉得更像是撒娇的语气。
于是，指尖乱动的作弄在下一秒定格在我背后。
他倒是没有接话，像是极有耐心地等待我的下文。而我，脑子一热，就投降了。
“不是在后边……”
“哦，抱歉，我不知道。”
“你……骗子，明明早上你还……”
他笑着抽出手，复又揽我入怀。我垂眸就见他另一只手探入盖毯之中。征询般地看过我一眼，眸色里的狡黠早已没有藏匿之意。
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
自是陡然想起清晨的那番缠绵，我便不会相信他口中的“不知道”。
“喂……好了没？”
“乖，乱动的话我可不保证……”
他不是要挟，分明就是撩拨，我几乎是僵在座位上，任凭他的指尖停留在前扣的蝴蝶结上。其实应该不难解的，可许墨的动作偏偏是迟缓的，千难万难，却又是缱绻着反复摸索。
明明是轻巧得微不可查的动作，可在安静的机舱里却将暧昧无限放大，心跳声交缠着同频率的呼吸声，不绝于耳。
“许墨……”
“嗯？”
“你、你别弄得像……拆礼物似的……”
他显然是一怔，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形容。我自己也没想到，只是一个念头溜进脑海又突然偷跑了出来。
胸前的束缚解了些许，而他也没了更多的动作。许是都想到了登机前的那个小插曲，彼此都安稳地坐正在位子上，空气仿佛凝固在本就静谧的夜行机舱里。
“我……”
我讪讪开口，解释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便感觉身旁衣物摩擦的动静，身体一下被桎梏住，顺势就钻入了温暖的怀抱。
“你啊，永远都不会是我的礼物。”
他一字一顿地说，话语很轻，却是字字清晰。我总是猜不透他的话意，可这句话如此明显，定然不是什么动听的情话，心下难免发慌。
吃力地从他怀里挣脱了些许，抬眸望向他的脸，试图想要将所有的疑惑传达给他。
“傻瓜，你就是你，不是谁的附赠。”
他说得极为轻柔，又甚是郑重，我鼻息间一酸，即使周遭仍是一片昏暗，还是会怕他见到我哭，又猛得把脸埋了回去。
一声轻笑，如约而至。
“不过呢，你自然还是我要捧在心尖上的小珍宝。”
靠！我忙不迭地在心里惊呼了一句粗话。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闷在他怀里，心底又无比熨帖。
“哼……也就嘴甜……”
他大概是将我呢喃的自语捕捉得一清二楚，仿佛说了句什么话，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就已然被他推开了些许忽又被衔住了唇瓣……
落下的吻倒没什么掠夺之欲，但也没那么温柔就是了。脑子里有些乱糟糟的，直到渐渐投入其中的时候，才有个声音像是在重复方才那句我没听清的话，
“要不要先尝一下再告诉是不是真的甜嗯？”
好吧，甜，是真甜。
我紧攥在他衣襟的手缓缓松开，不自觉又下移，触及一方冰凉，不确定是安全带的金属扣，还是他腰间的……
“小坏蛋，胡闹什么嗯？”
他警觉般地一颤，立马捉住了我的手。已然平稳了呼吸躲回他怀里的我又闷声笑个不停，好一会才故作娇嗔，
“许先生，飞机上呢，我能做什么，明明就是你先闹我的……”
“嗯，我的错。”
“哼，知道就好，到了酒店再罚你。”
“嗯？你要罚我？”
“不、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很期待。好了，现在可以再乖乖地睡一会吗？”
“嗯……啊，再等等。”
他疑惑地低眸看了我一眼，而我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小屏幕，心里随着它上边显示的时间倒数着，直到时钟指示的数字全部归零。
“虽然现在没有礼物也没有蛋糕，不过……生日快乐，许墨。”
“谢谢。”
简单的两个字，却仿若饱含了很多的情绪，我一时没能分辨清楚，只是感觉自己又被许墨搂紧了一些。
“虽然暂时没礼物也没有蛋糕，不过……你想听我许愿吗？”
“诶？要说出来吗？”
“之前好像有个小赖皮说过，三个愿望里只要留一个不说就不会不灵的，是不是？”
好像这还是去年的事，为了诓骗到他的生日愿望，我似乎是这般同他耍赖过。
“我希望今天的这个日子，只有我的家人陪我一起过，从前……是这样，将来也一样。”
他说得那样认真，而那一瞬的停顿却更让我心疼。我无言以对，但许墨似乎也并不急切地需要我的任何答复。而我，却在一个沉吟之后蓦然悟出了他的用意，从一开始他就猜到了我的症结，只是等到了一个最合适的时机来向我剖白。
他最真实的部分只愿与我共享，而我却任性地在意那一份无关紧要的难堪。
“许墨，我……”
“傻瓜，不要跟我说抱歉。”
“那……要不以后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都出来旅行好不好？”
“我的小机灵鬼，你是怎么猜到我的第二个愿望的？”
“咦？”
“那这个约定我就放心地交给你安排了？”
“好呀。但是，以后都只有我一个人陪你庆生是不是也太冷清了些？”
“不会。是家人的话，还能增添的，如果你愿意的话……”
“啊？什么意思？”
“嘘，说出来就不灵了。睡吧，我的小傻瓜。”
—— Fin.——
（彩蛋时间）
※ 和正文不同，采用第三人称叙。
※ 儿女的名字沿用我之前写故事时取的。
其实在那一晚，未来的许夫人就已经想到了许墨不肯言明的第三个愿望。
只是当时当刻的她只觉幸福感爆棚，太过舒适的怀抱让她很快就又有了困倦之意。心下也是自觉来日方长，便也没再追究计较。
而后来睡意朦胧的时间里，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似乎是在一家民宿的房子里，手捧着蛋糕走向客厅的时候，便瞧见一个小男孩扒拉在圆桌边沿，极其乖巧地眨着大眼睛望着她。
尽管眼形不怎么相像，但那眸色，以及弯着眉眼笑起来的模样，活脱脱是个缩小版的许墨。
看着蛋糕被置于桌上，小男孩又二话不说攀上了凳子，拿起一根蜡烛往上头摆。
“爸爸是不是又要耍赖只插一根蜡烛？”
“许航？！”
她出声轻轻警告着似乎对父亲很有意见的小男孩，却到底还是忍不住偷偷低笑了起来，而后瞥了眼突然就忌讳提年龄的许墨。
可这一次许墨好像没有介意，或者说没有留意妻儿的对话，只是更为焦急地靠了过去，一把将不知什么时候也爬上台面的小小姑娘抱了起来。
到底还是迟了一步，被许墨抱了满怀的小丫头伸出手臂，自己低头看了看沾上了香芋色奶油的手，仿佛有些嫌弃，
“啊呀，爸爸……擦……”
意想之中的叹息声并没有随之而起，却只见小丫头不管不顾地就将掌心贴向了许墨的侧脸，甚至轻轻地上下摩擦。到底还不在懂事的年纪，只是突然觉得很好玩的样子，任凭指间的奶油一点点蹭到许墨的脸上，稚嫩的嗓音喃喃地喊着“爸爸”，随后又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呆在一旁围观了全程的许夫人，倒是先叹了一声，
“小栀，过来，别和爸爸闹。”
许墨却是回避了她要去抱女儿的动作，抬眸望了许墨一眼，明明被抹了一脸奶油却没有一丝恼怒，反是漾着满是知足的笑意逗弄着小丫头，顺手还眼疾手快地捉住身边小男孩也打算放肆的手……
种种美好让她在睡梦之中就笑出了声，而那一刻她没能睹见许墨扬起的笑意，仿佛无比笃定，一切都会如愿成真。
自然，这也便都是后话了。
—— The End ——
